El Tiempo

除了通靈、做法
和靈魂靠近的方法還有……
『放風箏』


每年11月2日是中南美洲的『清明節』
在瓜地馬拉古城Antiqua附近的Santiago Sacatepéquez
是清明節放風箏活動的主要地點


瓜國人相信在清明節這天放風箏，
如果風箏飛得越高
越能與死去祖先的靈魂更加靠近
藉著巨型的彩繪風箏連接
能形成一個無形的兩界溝通


事實上
有沒有因此與靈魂更靠近
或因而釋放生者們對死者的依戀
似乎已成為一種次要

每年這時吸引而來的大批遊客
成為瓜國推展觀光業的另一項招牌


我和Vera誤打誤撞闖進了這項盛事
匆忙中跳上巴士
前往Santiago Sacatepéquez


長長的車潮人潮塞滿了狹小的街道
活脫像台灣的年貨大街或廟會遊行
小吃、便宜用物、移動式遊樂器材、
還有突然從巷道裡鑽出的大型風箏
一路隨著接踵人潮緩慢前進


Vera也買了一個小型紙風箏
她說待會也要上場，意思意思一下


各式大型或中型的紙風箏
用的是竹子骨架及中國宣紙
但薄薄的紙片，很容易就有破口



各組的風箏成員各有分配任務
成群的年輕男孩們站在高地上
拉線的、固定風箏定位的、負責拿線球往前跑的、發號施令的



倏然地，風箏被線拉高，風吹起
周圍一片讚嘆聲
當然，也有風箏掉下來
底下觀眾爭相逃跑以免被打到的驚險尖叫畫面



放風箏的地點就在墓園裡
許多一凸一凸剛用黃土覆蓋的新墳還來不及立上墓碑
雖然大部分都被放上了鮮花祭放
但阻止不了人們在新墳舊墳上跑跳，或坐，或踩的舉動
為的就是把風箏放得更高更遠
底下踩的是誰是什麼變得不重要



還好我不是那些墳下的其中一員
不然可能每年這時候都會覺得很討厭
一群人在我頭上踩來踩去
還把我的花給弄壞
一點都不寧靜


Vera的小紙風箏老是打轉飛不起來
搞了半天原來老闆沒賣我們風箏的尾巴
（風箏還有分開賣頭跟尾巴這種生意…）
幾個來祭祖野餐的瓜國家庭在旁看不下去
撿了幾條長紙條幫忙繫上
充作風箏尾巴好能維持平衡

風箏搖搖擺擺飛起
開心的不只我們兩個東方女子
還有已經笑得東到西歪，仍為我們拍手鼓掌的瓜國人




風很大，天氣陰陰，還不時飄起毛毛雨的這天
也許
我和那些已逝去的親人友人們
藉著風箏的線
有了最靠近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