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 Tiempo

這天午後，搭上回家的expreso巴士
為圖方便下車，選了車門旁的位子
左前方，便是司機的駕駛座

公車一路平緩行駛
經過美洲大橋（Puente de las America）開始進入下坡路段，
車速卻出奇慢得離譜
司機不斷試踩煞車，
右手緊抓排檔頭，不安的摸索移動

很明顯地，車子狀況似乎不太妙....

多次嘗試後，車頭開始晃動起來
此時，
司機在胸前劃起了十字架，口中並念念有詞

坐在臨座的女乘客尖叫起來！
我轉頭問她：
“Te lo viste?”（妳看到啦?）

她也跟著劃起了十字形....

我和她四眼緊盯司機的同時
瞟見在擋風玻璃上方，貼有一張耶穌圖的卡片
上面寫著：
“Dios bendiga este bus y todos sus ocupantes”
（上帝賜福於這輛公車及車上所有乘客）

慢慢地
公車的排檔順了，車頭不晃了，
司機原本緊握排檔頭的手，變成像是撫摸聽話孩子的頭般
輕輕地來回滑動

司機放起了輕快的Salsa音樂
跟著節奏，頭點起了節拍

我眼裡看著那張卡片，心裡想著：
“¿Dónde está Dios ?”(神在哪裡)


這兩年多，進入教堂做彌撒的次數，遠遠超過拿香膜拜
我甚至看起了聖經...

“妳相信有神的存在嗎?’
在我正在敲鍵盤的同時，12歲的Miguel Angel問了我這樣的問題

我突然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論是西文或中文

我笑，搖頭不語
問他，那你呢？你相信嗎？
他聳聳肩，卻轉而問我，
何時可以再買三個好吃的甜甜圈給他

一直以來變動的，
是自己對於『神』的定義、型式、及在我生命中擺放的位置


“妳相信有神的存在嗎?’
不會有標準答案的，我想